研究人员对青少年电子烟使用量惊人增长的情况做出回应。
17 岁时，卡琳·费尔舍注意到她的高中同学中出现了一种危险的新趋势。学生们在科学课上躲在桌子底下，或者对着书包呼气，普遍使用一种名为 JUUL 的新型电子烟——而教育工作者和家长们却毫不知情。
卡琳的母亲邦妮·哈尔彭-费尔舍博士是斯坦福大学的一名研究员，专门研究青少年烟草使用情况。卡琳向她透露了这种令人担忧的新现象。
从那时起，电子烟在青少年中迅速蔓延成一种流行病，并为像 JUUL 这样的制造商创造了一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产业。
“至少有 20% 的高中生报告说，他们在过去一年中使用过电子烟，并且不了解电子烟的危害以及其中的尼古丁含量，因此我觉得有必要为此做些什么，”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儿科学教授 Halpern-Felsher 解释说。
哈尔彭-费尔舍尔立即将这一主题融入到“烟草预防工具包”中。该工具包是一套免费的在线资料，旨在向青少年普及烟草和尼古丁的危害，并解释青少年大脑发育和尼古丁成瘾的成因。哈尔彭-费尔舍尔于2016年10月面向青少年及其教师推出了这套工具包。如今，该工具包已被美国各州（以及五个国家）的教育工作者使用，仅在过去一年就惠及了全国至少30万名青少年。
“在开发这套工具包几年后，青少年吸烟率已降至10%以下，”哈尔彭-费尔舍尔说。“我花了20年时间致力于预防烟草使用，结果突然出现了这种新产品。现在，我们在烟草预防和控制方面的工作却在倒退。”
JUUL是如何变得酷炫的
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JUUL，这个最受欢迎的电子烟品牌，于2015年上市，如今已占据美国电子烟市场75%的份额。JUUL采用烟弹式设计，凭借薄荷、芒果和混合水果等多种甜美口味吸引着年轻人。烟弹可以卡入外形酷似U盘的时尚设备中，并可通过笔记本电脑充电，方便青少年将其隐藏起来。
它们也很容易获得。卡琳说，在她高中时就很容易搞到JUUL电子烟，到了大学校园就更容易了。“你可以用Venmo给别人转账$2，就能买到他们JUUL电子烟的两口。”
JUUL 被宣传为比香烟更安全、更时尚的替代品。然而，长期吸电子烟（或称 JUUL 电子烟）的影响仍然未知。JUUL 由多种化学物质混合而成，研究人员尚未对其进行研究，而一个烟弹所含的尼古丁量几乎相当于两包香烟。
“JUUL 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卡琳说。“这是一种彻底的反叛。”
JUUL否认其产品针对青少年进行营销。但斯坦福大学的一组研究人员对此提出强烈质疑。由罗伯特·杰克勒医学博士领导的斯坦福烟草广告影响研究小组对JUUL现象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在网上存档了1400条JUUL广告。许多广告中都出现了年轻貌美的模特，她们对着镜头抛媚眼或热情地跳舞。JUUL早期也曾在Instagram等面向年轻人的平台上进行过大量营销。
哈尔彭-费尔舍尔认为，青少年染上毒瘾并不奇怪。“青少年大脑还在发育——而大脑本身非常神奇——这使得他们更容易染上毒瘾，”她说。
研究表明，电子烟中的尼古丁还会使青少年大脑更容易对其他物质上瘾，例如香烟和可卡因。
哈尔彭-费尔舍尔表示，这对制造商来说都是好事，因为他们将受益于新一代用户，这些用户会上瘾并成为终身消费者。老牌烟草公司以及像万宝路制造商奥驰亚集团和雷诺美国公司这样的企业也从中获益，因为它们在电子烟市场的份额正在不断扩大。最近，奥驰亚集团收购了JUUL三分之一的股份。
采取行动
立法者随即对 JUUL 的广告行为以及与奥驰亚集团的交易展开调查。
哈尔彭-费尔舍尔主动采取行动。她与人合著了多项关于青少年使用JUUL电子烟的研究，发现青少年认为JUUL比其他尼古丁产品危害更小、成瘾性更低。她还就监管包括电子烟在内的烟草产品以防止其落入青少年手中的必要性，向州和联邦机构作证。
CVS健康基金会一直是烟草预防工具包的慷慨支持者。他们的资助使得工具包得以加入关于水烟和无烟烟草的模块；丰富了工具包的整体内容，特别是关于电子烟和JUUL的内容；并支持工具包的分发和培训工作。目前，还需要更多资金来扩大该工具包在美国及海外的覆盖范围。
“我们的方法是教育青少年了解烟草营销的操纵手段，”哈尔彭-费尔舍尔说。“当我告诉他们每年有40万吸烟者死亡，而烟草业正指望着你们来填补下一个死去的吸烟者的空缺时，他们真的会警醒。”
了解更多
烟草预防工具包和培训课程免费向家长和教育工作者开放。访问 http://med.stanford.edu/tobaccopreventiontoolkit.html.
这项工作得到了 CVS 健康基金会、斯坦福大学母婴健康研究所和其他慷慨捐助者的支持。
本文最初发表于 2019 年春季刊 帕卡德儿童新闻.
